红杏、绿杏两个丫头却以为石天雨借机占何芳霞的便宜,遂异口同声的斥责石天雨,骂道:“滚开!”并同时伸手,推开了石天雨。
如此,又牵动何芳霞身上的伤,疼的何芳霞又惨叫起来:“哎呀!”
绿杏、红杏二人急忙退后。
石天雨遂含笑的移开手,望望两个俏丫头的眼神,便又坐回到对面去,心里明白,这些古人与自己这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不同,皆把“男女授受不亲”这个传统礼教看的很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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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芳霞疼痛过后,低声斥责两个贴身丫鬟,说道:“红杏,绿杏,你们不要这样子嘛,石王爷可是好人好官,万民赞颂的抗清名将。咱们别说以前,就是这次来济南府一趟,听到世人对石王爷的多少赞叹声呀?”
红杏却甚是不服气,反而嘟咙着小嘴,反驳说:“大小姐,你干嘛还护着姓石的?你不是为了他,才与教主吵翻的吗?要不是因为这小子,你也不会离家出走呀?你也不会受伤呀?”
理由竟然十分充足。
原来,这也是她为何如此讨厌石天雨的原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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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杏接口说道:“就是,要是刚才奴婢知道这小子就是石天雨,就不让他进入船舱来了。”
两个丫鬟似乎与何芳霞的关系很好,并不惧怕何芳霞的斥责。
石天雨没想到何芳霞此番是离家出走,而且是因为石某人而与她父亲吵翻的。
想想其父何浩林乃是虎毒之人,而何芳霞却如此善良,难怪江湖中人称之为“玉观音”,何芳霞与其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!
石天雨的心头忽然一阵异样的感动,真没想到虎狼之毒的何浩林,竟然能生出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来。
何浩林与何芳霞,这父女俩,骨肉相连,一个狼毒无比,一个善良美貌,恰好相反。
人生在世,确实有一些事情,让人很难懂,很难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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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天雨怔怔的望着何芳霞。
何芳霞脸如圆月,云髻峨峨,修眉联娟,美貌如画,而且,还长的雍容华贵。
她此时被红杏和绿杏道破心事,不由双睫微垂,女儿羞态,娇艳无伦,犹如明珠生晕,美玉莹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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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石天雨也在心想:人生有如此红颜,即便石某马上就死了,也值得了。
霎时间,石天雨不知是要替何浩林感到悲哀,抑或是替何浩林高兴?生女如此,为人生之幸事。但是,奈何此女,又生在何家!诶,也许,这就是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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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芳霞不等石天雨问她为何要如此离家出走,便自个解释说:“去年,在西安府城的那场大战之后,我爹斥责我救你,让他难以施毒,导致十八喇嘛阵亡,导致他在孟广宁面前抬不起头。
民女当时却说石王爷乃是天下百姓人人赞誉的好人。如此,我和爹吵翻了,之后,我便来到北方,想要两耳不闻窗外事,不过,人在江湖上行走,哪能听不到什么消息的呀?
诶,人在江湖飘,又哪能不挨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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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杏和红杏怔怔的望着石天雨与何芳霞,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聊得来,没想到他们不仅相识,好似也很相知。
石天雨赶紧安慰说:“何姑娘,对不起!石某打扰到你的生活了。”
何芳霞但闻此言,心头宽慰,含笑的说道:“没什么!出来走走,挺好的,可以经见很多世面。”
霎时间,何芳霞柔情似水,又柔声说道: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王爷救命之恩,民女终生难忘。王爷,小女子为你画一张像吧,如此,民女也能够常常看到王爷。”
石天雨心头感动,说道:“天涯倦旅,此时心事良苦。石某衣着破旧,相貌丑恶,让姑娘画像,将来岂不是要让姑娘做恶梦吗?”
红杏却调侃的说道:“石王爷,您的长相倒是很俊,我怕的是你的心很丑。”
石天雨笑道:“无人信高洁,谁为表予心?”
何芳霞连忙喝斥红杏,骂道:“红杏,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。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