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幸反击说:“还不是因为你整天姑姑姑姑的喊,谁不受你影响啊?”
“好啦,我有泰迦一个侄子就够了。其他的孩子嘛,我倒不介意多几个弟弟。以前小泰迦见我第一面就叫姐姐,不知什么时候改口的呢?也许是我老了,说不定呢。”卡蒂亚伸出手指,逗了逗坐在优幸肩膀上的泰迦,充满了慈爱的眼神和微笑。
“才没有呢!在我心里,你一直都年轻漂亮!”
佐佐木扬起一边眉毛,一脸有趣打量着卡蒂亚,打趣说:“瓦伦汀小姐对泰迦都这么关爱有耐心,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吧?”
“一定会是的。”她自己也这么笃定说,“我从小也是被泰迦的父亲带大。他对我来说,既是哥哥,也是半个爹娘。泰罗总是这么温暖善良,用心教会弟弟妹妹和后辈们什么是爱。所以,我也会竭尽所能尽到家人的责任用心去爱泰迦。”
“姑姑……我也爱你。除了父亲母亲,我最喜欢你了。”泰迦浑身一愣,眼眶红,要不是肉身有碍,他真想立马扑进卡蒂亚怀里尽情撒娇。他操控起优幸的手拿起筷子,一个劲往她碗里夹刺身和烤肉,语气是掩盖不住的心疼:“多吃点,多吃点。那家伙这几天怎么对待你的?你看着都瘦了。”
卡蒂亚的眼睛往下扫了一下面前堆满食物的盘子,然后又回到了酒杯上面。她把剩下的鸡尾酒一饮而尽,然后象征性吃了两口烤肉,之后没再动筷子,更多的是跟大家聊天。
天色更晚了一些,新生代那边聚餐还没结束,女生这边就先行离开了。卡蒂亚回到新生代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,想要洗掉一身的炭火味和酒气。
洗澡的时间没有她想的那样长,甚至算上吹干头的时间,还是很快就洗完了。她裹着浴巾回到房间,背对着窗户,在床头灯的投射下,看到墙壁上多了一个影子,正站在她身后。
卡蒂亚察觉气息的主人,转过身看见托雷基亚正坐在她床边。他捉起枕头边的小珍兽莫可仿真毛绒公仔,胖乎乎的毛团子在他手里有种违和又奇妙的感觉。他轻轻掐着莫可的脸蛋。
“是挺可爱的,要是活的就更灵动了。”托雷基亚的声音柔和又平静。
“那是美利花送我的……还我。”卡蒂亚上前从他手中解救下被挟持的小可爱,顺势坐到他身旁。
“怎么不让我交新朋友?”他抬了抬眉,撇了下嘴。
“我怕你心情不好会欺负它。我的房间不大,就不带你参观了。”
“确实一目了然。不过……我欺负你就够了。”他用指尖碰了碰她的鼻子。
“你怎么找到这的?”
他摊开手,用反问的形式回答她:“你身上残留我的气息,找到你不是很容易吗?”
也许是察觉到托雷基亚的情绪有些低落,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:“怎么啦?想我了?你的手好冰……”
“嗯,想看看你。”托雷基亚倾身过去,他咬住她的耳垂,很有分寸地用着力,伸手顺遂她的耳轮,搂住她的肩膀,轻轻把她推倒在柔软的被褥里,双手像手铐一样夹住了她的手腕。
卡蒂亚表现得很安静,因为心里有预感他遭遇了什么事。他压过来,把她动弹不得的双手绕到了他的背后,将她紧紧搂在胸前。托雷基亚摸索着她的脸,她能感觉到他正注视着她。他的目光仿佛一双无形的手。她一阵迷乱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。她尽可能地一动不动,让自己呼吸均匀。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,从头顶一直到腰际,又搂住她的腰。两人的四肢汇流在一起,她想要阻挡浴巾往下掉的趋势,对方偏不如她的意。
浴巾宛如花瓣从她身上剥落。
朦胧暖意的灯光下,他看得很清楚,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涩,畏缩地喊叫了一声。托雷基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把脸埋进她的颈间,她能感觉到他凉凉的呼吸一阵阵掠过她的脖子,鼻子在她的下巴上蹭着,吸着气。
“他们快要回来了,别在这里做……”隐藏在声音里的恳求似乎进一步激了他的占有欲。
他身体的肌肉颤动着,手指在她的腰间漫无目的来回游荡,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某种欲念。他的手轻轻弯曲缓缓向下滑去,肆意挑逗着她。“你身上散着浓郁的花香,像玫瑰……或百合栀子,娇艳的皮肤如此秀色可餐,我怎能轻易放过?”
说完,她的嘴唇就被激烈啃噬,嘴里充斥着自己甜腻的血腥味。
他勾起她的下巴:“如果这是世界毁灭的最后一个夜晚,你会跟我一起度过吗?”
“那我们,最好别浪费天亮前的时间。”她凝视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,宛如夜空中闪亮的红宝石。她想尽情大声喘息,但这欲望被她拼命压了下去。她讨厌自己刚洗完澡擦干净,浑身又被弄湿得像一片沼泽地。
“关于不想浪费时间这一点,我们都一样。因为……我停不下。”
散乱的丝挡住她的视线,托雷基亚抬手替她拂开。他的手指流连向下,虎口卡住她的下颔抬起。这个姿势反而向狩猎者献出了弱点。
“不要,不许咬这里。”
他松了口,用嘴唇安抚地一下一下落在吻痕的地方。幽暗中的瞳眸凝视着她,低语诱哄的意味十足: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?
她的眼神一冷,翻身与狩猎者交换了位置,她居高临下,看着惊喜从他的脸上一瞬而过。
“原来你想要主导权。可惜,今晚还不能给你。”
托雷基亚的手毫无阻碍地从背后抚触而上,强势地掐握住她的腰。冰冷的双手曾雷霆万钧,握住她的时候却又变得百般温存。此刻化作了磋磨人的武器,不允许她有丝毫迟疑和躲避。
“今晚贪心的不只有你一个。”她说。
“很好,这就是你的答案吗?”
他的气息再次铺天盖地下来。这一次的理智比晨间开始时消耗得更快。含混的索求和给予融入缠绵的呼吸,成为寂静夜晚里最动听的夜半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