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他怕老人,而是担心对方生气,因为他知道老人有多疼多关心自己和顾钰。
可如今,沈顾两家生那么大的事,却没知会他半分,老人一旦闹起来,他就是再撒娇卖萌也难哄好。
如他所想,老人确实生气,不过事已至此,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,便强忍着怒气,微微挣脱孩子拉着他的手,伸手敲了几下他的脑袋,咬牙切齿地放着狠话。
“等着,等事情完了,我和你几个爷爷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小兔崽子。”
随后又揉了揉他的顶,语气严肃地说道,“事已至此,你放心,爷爷一定会竭尽所能,配合你们将那些人一网打尽。”
他眼中闪火杀意,周身势气暴涨,“这些狗娘养的,敢在我们的地盘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,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。”
说话间,他已站起身来,抬手整理了下衣襟,而后又道,“你去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,有什么情况变化,我会派人去通知你。”
沈嘉楠点头说好,“那爷爷,我去忙了,您也要小心。”
随即转身离开了大院儿,而刘正军则是去找了那位,对方得知此事后,立马重视起来,考虑到这次事件牵连甚广,他便让刘正军全权处理,并未通知其他人,以免打草惊蛇。
刘正军巴之不得,当即领了命,便下去布置起来。
之后两天,京市面上风平浪静,实则暗潮涌动,各大路口,闹市,乃至一些高档场所,似乎热闹了许多。
大家都说,这是因为党和国家的正确领导,才让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。
但一些心思细密之人,却隐隐察觉到了异样,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生,可又说不出缘由,只能无端心慌。
而在他们的惶惶不安中,时间快流逝,很快就到了交易日前一晚。
黑暗之中,隐有人影晃动,朝着钟宁和单立行所约定的交易地点推进,而后以此地为中心,向外扩散三公里,进行潜伏。
与此同时,京市的某些仓库,别墅,平民聚居地,和包括顾家在内的货运公司,商铺,饭店,乃至一些深山岩洞,和各种不能见光的场所,都被重兵重重包围。
而此时,身在津市深山之中,对此毫不知情的单立行,却还在趁着夜色,指挥手底下的人,将他为钟宁备货,亲自送往交易地点。
只是,他们才离开不过一个小时,一群便衣就在刘正军手下的帮助下,冲进储存货物的山中将货物全部收缴。
并将在场之人通通逮捕,随后留人看守,其他人则带着货物与罪犯迅撤退,而这样的情况,正在……数十个不同的地方同时上演。
此时,hg正以势不可挡的度,猛烈摧毁着以单立行等人策划的“毁灭计划”,而他们却还浑然不知,正一步步迈向沈嘉楠和顾钰亲自为他们铺设的死亡之路。
————
夜色如墨,四野寂静,汽车前灯撕开黑暗,车轮碾压着地面,出“嚓嚓”声响,与引擎出的轰鸣彼此交织,在荒野显得格外清晰。
单立行坐在车队中间的轿车上,默默地擦拭着手里的q支,心腹分坐两旁,将其呼在中间,同样也在坚持手中的武器。
车厢内的气氛压抑,仿佛空气都被凝固,只余子弹上膛的金属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响起。
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习惯,从参与到……计划中后,每一次任务,他们都会提前做出对未知危险的全面准备,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。
咔嚓!
手q恢复保险状态,单立行抬眼看着前方,“还有多久能到。”
手下听闻,立马打开车窗,伸头出去观察片刻,随后又坐回车厢,开口回话。
“回先生,大概还有两个小时。”
“嗯。”
单立行应了一声,便抬手揉了揉有些沉的额头,继而合目靠坐在椅背上休息,不再说话。
两个手下则对看一眼,便坐直身子,目视前方,渐渐放轻了呼吸。
车队继续在道路上颠簸,直到天边泛起白肚,才停止行,单立行一瞬睁眼,透过车窗左右环顾,“到了?”
“是的先生。”
手下恭敬回话,“接下来得走一段山路,不能开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