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宋援朝就不是带娃的人,聂钊找他也是为了儿子的全。
但孩子一哭,这事儿就严重了,宋援朝也可算知道,为啥女中医放着高薪死活不肯干,非要出去开诊所,保姆和育婴师也整天战战兢兢的了。
孩子一哭老板就皱眉头,而且问宋援朝:“你没有凶阿远吧?”
凶少爷,宋援朝怕不是不要命了?
而且他脖子酸,腰酸腿困,都快要累死了好不好?
可真是冤枉,但白天还玩的开开心心的小兔子崽见了亲爹,那个委屈又不像是演的,宋援朝简直百口莫辩,而老板的毛病,也还没挑完呢?
宋援朝都要走了,他突然说:“宋仔,去把阿涵叫来。”
宋援朝止步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大小姐今天也辛苦坏了,如果是小事,他就不想叫了。
也果然是小事,聂钊说:“她没有给阿远刷牙,这是不对的,孩子会生蚊牙的。”
老板说的一本正经,但宋援朝觉得匪夷所思,也理解为什么陈柔很多事懒得跟他老板沟通了,因为阿远上下总共也就8颗牙齿,还有两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,隐隐约约的,在农村,这样的孩子就不说刷牙了,脸大多都不洗,阿远却要刷牙?
不过下属对上老板,当然只能在心里吐槽。
宋援朝说:“我会跟大小姐讲的,她就不过来了,您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聂钊点头,然后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跪到了床上,低头看着儿子,那架势就好像在做某种祈祷还是拜拜一类的,又吓了宋援朝一跳。
也直到关门出来,他才恍然明白,老板应该是在循序渐进,慢慢的往床上放孩子。
其实在他看来,老板带孩子纯粹是在自找苦吃,但就好像有些老爵爷迷信喝鹿酒,再或者冬虫夏草,聂荣迷信八段锦一样,聂老板只迷信一点,高智商儿子。
这个别人劝不了,当然也阻止不了,也就只能是于内心吐槽几句了。
总统套房是双套卧室,分着动静两区,聂钊住的这个叫静区,有一个直线走廊,出来以后就是值夜的保镖住的地方,不过因为是在自家酒店,没有人值夜。
还有动区,正对着大门,在通常情况下,它都是住户的助理住的地方。
走到门口,宋援朝习惯性敲门,但敲完后抬头一看时钟,现已经快一点钟了,又没有人来开门,估计大小姐已经睡下了,于是关了门厅的灯就要走。
可他才转身,啪嗒一声门开,然后他就看到一个戴着黑面罩,鬼头青脸,爆炸大烫的人从门里出来,职业素养叫他立刻意识到,怕是绑架犯来了。
转身的瞬间他已经伸腿在勾对方的腿了,将对方勾过来的瞬间,一只手已经掐上他的脖颈了,一摸枪,现今天他没佩枪,提人搡到墙上,他提拳就要开揍。
但不对,这人怎么那么瘦,那么轻,还不反抗?
而且这人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,直冲宋援朝的脑壳,叫他洪身躁热。
意识到是怎么回事,他猛得松手:“大小姐,对不起。”
啪的一把打开灯,他闭着眼睛别着头,再鞠躬:“对不起,我看错了。”
但好半天大小姐不出声,他只好转头,又试着睁开眼睛,再唤:“大小姐?”
一看还了得,大小姐弯着腰捂着脸,好像很痛苦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