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宝宝等人的伙食衣物,经过多次讨论还是维持了高标准的原则没有改动。
一方面是闻人柔寸步不让,说长身体是头等大事。一方面淮中又表示这可以增加融入难度,也和闻人柔站在了一个立场。
莫莫用芦苇笔吸了吸墨水儿,准备落笔,但墨水儿都快淌下来了也没憋出来,就去看宝宝的。结果宝宝也在对着一张空白愁。
“喂!”莫莫戳戳前桌的小丫,想让她把数学老师的特征写成纸条儿递过来。戳上时,那面袋子衣服磨得她手指头疼。
结果她看到小丫在哭。而她的书桌上干干净净,没有课本,也没有纸笔。
“你的文具呢?”莫莫躲避着王红梅的视线,小声问。
“没买。”小丫吸吸鼻涕,
“为啥?”莫莫纳闷儿。
“奶奶没钱。”
“那你怎么上学啊?”莫莫更纳闷儿了。没笔怎么写字儿?没书怎么上课?
“奶奶让我求求老师,求求同学。”小丫又啜泣了一下。
“我这里有,那我给你……”莫莫说着就要递过去一份书本文具。她和宝宝纸笔有的是,书同用一套就行。可一声暴喝打停了她的动作。
“贱丫!你又什么都不带就来上学!”王红梅在讲台上瞪眼,她又一次现了小丫空空如也的书桌。
宝宝和莫莫不敢动,趴在书桌上假装奋笔疾书。
她们听见了其他孩子幸灾乐祸的窃笑,像雨天里弄湿鞋子的水洼,又渗入鞋袜的阴冷。
“贱丫又被揪出来了……”
“啥也不带,咋不光腚来呢?”
“她大概是个傻子吧,天天穿得跟个乞丐似的……”
“我看她像泥猴……”
莫莫手中的芦苇笔顿时断了。
小丫低头站着,连啜泣都不敢了。
“出去,”王红梅指指门外,“明天再啥也不带,就不用来了。”
小丫走出教室。关上门后,她的啜泣声反而能隐隐听见了。莫莫换了一根新的芦苇笔和新的芦苇纸。
这天下午,王红梅取消了课间休息,因为几个男娃交头接耳。连堂,有上厕所的就打报告。莫莫愣是憋住了。小丫在外面站了一下午。
“回去后,把我今天讲的好好复习一下。”她扔掉粉笔,拍着手上的粉笔灰说,“作业记得写,明早检查。”
宝宝和莫莫几乎听不懂,呆坐了一下午。无它,初来乍到,没有基础,跟不上课程。
“下课,值日生打扫教室。”她走出了门。屋里一下子炸了,被压抑了一下午的喧嚣开始报复性挥。有的孩子甚至站在了课桌上手舞足蹈,好像基因突变了。
莫莫和宝宝背着书包挤过拥挤的走廊,找到了站在门口的小丫。
她低着头,屏蔽着走走过过的孩子,嘻嘻哈哈的眼神,以及指指点点的手指。
“我带你去买文具。”莫莫拉上了小丫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