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道理的事儿啊!
海上的颠簸可不比陆地上少,况且高丽的国土,可只有大理的一半!
按照她原先想的那些,怎么卖瓷,也不该卖到高丽去的!
叶青釉一头雾水,越缜倒是在斟酌几息之后,终究还是吐露了一条十分重要的讯息:
“先皇子嗣不多,所以才有今上过继的事。”
“所以,先前,包括如今与藩属国的通婚,几乎都是从宗室,或是从几家近臣的家中选女,赐公主名号享千金食邑,嫁于藩国。”
这些话在其他人耳中,或许不算是什么。
可在叶青釉耳中,宛如惊雷炸响。
叶青釉细细打量对方那张如妖似月一般的脸,斟酌着试探问道:
“越家也有女嫁到高丽?”
越缜微微摩挲手指上的圆环,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。
叶青釉登时松了一口气:
“下次有这种事情,大公子早些说。”
外售走商,一忌路上生事,二忌领头人不忠厚,办事儿不行。
三,则是最怕到一个陌生之地,没有名气,却有地头蛇。
虽说往南走也不是不行,但若是对方有后头有人,又有关系。
其中利害,就得重新掂量掂量。
叶青釉没什么犹豫:
“那就随公子之意。”
越缜这回没有点头,只是复又说道:
“不急,去高丽得先走陆路,再走水路,水路也不是到了就能走,这事儿约摸得明年底了。”
“我与你说,原是想你有个准备,届时瓷盒等物什,需得准备的好些。”
这种事情,确实值得交代。
叶青釉微微点了点头,心念转动之间,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,她丢下一句公子稍等,就往外疾走而去,随后快掠过廊下,去往白氏的房中取了个针线篮,突突又反了回来。
越缜微微挑眉,叶青釉也没犹豫,径直将篮中白氏所绣那些繁复细密的花纹展示给越大公子,真心诚意问道:
“公子觉得此物如何?”
叶青釉对瓷熟悉,可对绣品却不太懂,只能看出孰好孰坏。
但她也是真心想要将白氏所作之绣品宣扬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