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。。一个命定之人。”秋盈盈显然不愿再在这上面多谈,于是主动转了话题。
“对了,妹子不是好奇,我为何要陪妹子走这一遭么?”
“为何?”
落玉心中亦有好奇,若说那劳什子“天道”,落玉是决计不信的。这些年虽说与这秋盈盈交道打得少,她也知晓对方是个薄情寡义的主儿。实则风尘女子,对恩客们薄情些也是应该的,只不过这位主儿做得绝,对每一位为她一掷千金的恩客皆能尽心相待。
用妈妈的话来说,这秋盈盈简直就像是天生来吃这口饭的。八面玲珑,来者不拒,清心寡欲,却又懂得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每一个优势。
“因为,三日之前,有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我那儿了。我啊,将那鸽子抱来一看,上面竟是一封女子笔迹的书信。我还瞧着好奇,平日里这文人墨客朝我这儿送信的倒也不少,这女儿家的笔迹,倒是难得。妹子你猜,那是谁写的?”
“是谁?”虽说落玉着实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却还是不得不问出口。而她不知道的是,此时帘外却也有一人,屏息而听。
秋盈盈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:“可巧,这人怕是你也认得,只是今晚没见着。”
落玉撇嘴道:“姐姐若是再卖关子,妹妹我可就恼了。”
“好啦,不逗你了。”
“是那位新晋的小帝姬,荣华殿下。”
“那信上写了什么?”
落玉忽然没由来地一阵心慌。
“那还用问呐?我这不都随你来了?”
秋盈盈慵懒地换了个姿势,似是半醒半呓地唱道:
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。
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。。。。。”
落玉瞧着对方有些困倦,自己亦打了个呵欠。
“谁啊?”
一阵风拂过帘幕,众人只见一大花脸的伶人劈手夺下一匹马,向着列队的反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驾——”
“叶哥!”
策马声与惊呼声同时响起。
余一众人凌乱之际,谁也没注意那软轿上,秋盈盈的唇角正勾起一抹笑容。
“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。
愿得一人心,白不相离——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殿下。。。殿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早该想到的。。。。。。
为何今日分外恍惚?
为何晚宴抱恙不去?
为何拼着被他厌恶,也要动用蛊虫,屡屡向他索求?
为什么她的言语之间满是诀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