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川闻言,心中十分满意,点了点头道:“好孩儿,你倒是不忘本啊!。。。。。。还念着杂家的好。。。。。。难得有这份心了。。。。。。行了,起来吧,只要你记住一句话,在主人面前好好做事,你早晚有更好的前程。。。。。。这也算不辜负杂家的一份心了!”
“是!阿祈明白,不论以后阿祈什么身份,您永远是阿祈的恩人!。。。。。。”阿祈一脸感激地点头道。
“唉,你也是个可怜人啊。。。。。。我汪川没多大本事,说到底是个副监。。。。。。头上还有个魏长安。。。。。。杂家是看你的确可怜,这才想着帮一帮你。。。。。。也算给杂家啊。。。。。积点德吧。。。。。。”汪川说着,似乎也动了情,一脸可怜他,又有些无奈的神情,叹了口气道。
“阿祈能做一个文书郎,已经知足了!大监您也不要忧虑,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魏长安已经老了。。。。。。只要您有心。。。。。。那相府大监的位置,早晚都是您的,我阿祈,愿意为大监肝脑涂地。。。。。。!”阿祈说着,又叩拜起来,一边叩拜,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向汪川。
汪川闻言,先是变得十分激动,然而不过片刻,神情上已经没有了丝毫激动神色,竟忽的一甩手中拂子,沉声道:“胡说什么,魏大监,他可是跟主人同甘苦,共患难的。。。。。。他们的感情,无人可以取代。。。。。。阿祈,你给杂家记住了,什么时候魏大监都是相府的大监,就是死了,也不会改变!。。。。。。听明白了没有!。。。。。。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,可别怪杂家对你翻脸无情!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虽然这样说,然而语气却越来越平和,到最后一点怒意也没有了。
阿祈心中一动,自然明白汪川心中的想法,赶紧又一叩道:“您说的是。。。。。。阿祈谨遵教诲!。。。。。。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的!”
汪川这才又点点头道:“好孩儿。。。。。。你若真的有心,那就在主人面前好好当差,好好做事。。。。。。主人那里日理万机,各种折子啊、文书啊多如牛毛,不免有些要紧的、秘密的、棘手的折子文书,你可要仔细着点。。。。。。有什么大事小情的,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啊,你得好好地掂量掂量。。。。。。懂不懂啊?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汪川一脸深意地看向阿祈。
阿祈心中一动,立时明白了汪川的意思,使劲点了点头道:“阿祈明白!。。。。。。一定会好好办事的!”
“嗯!。。。。。。行了,杂家也乏了,你留着吧,杂家这就走了!”
说着,汪川便要作势起身。
却见阿祈似深吸了一口气,忽地又是连番叩道:“大监,汪大监,您留步,阿祈还有一事相求!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了,杂家知道你的身世,从杂家将你带到身边之时,就告诉你,你的仇早晚有一天会报的,这次苏凌去龙台,查当年的贪腐旧案,定然会搅动风云,你也会大仇得报的,放心吧,苏凌是个有大本事的人!”汪川摆了摆手道。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阿祈不是说的这件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是什么?。。。。。。”汪川有些疑惑的抬头道。
“大监您对阿祈天高地厚之恩,如蒙不弃,阿祈愿拜为义父!。。。。。。”
汪川闻言,心中一颤,眯缝着眼睛盯着跪在脚下的阿祈,眼缝之中,放出两道难以掩饰的光芒。
“好孩儿。。。。。。跪下,磕头吧!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离着萧元彻军营核心位置偏远的南侧,有一处低矮的小帐子,搭地还没有人高,进去都要低着头,周围冷冷清清,没有一点的灯火。
帐子外面,两个执矛的士卒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,时不时的打着哈欠。
他们正昏昏欲睡之时,却忽的被一阵脚步声惊醒,抬头看去,月色之中,一个身影缓缓走来。
两个人顿时警觉起来,心中更是纳闷,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夜里跑这里来?这是要行刺里面那位倒霉鬼?
这也太有些不可思议了吧。
“前面何人。。。。。。停步报名!”其中一个士卒厉声道。
“苏凌!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一边继续走来,一边朗声道。
那两个士卒闻言,先是一惊,赶紧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原是苏长史。。。。。。天黑,我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凌一摆手,随意的一笑道:“没事。。。。。。你们辛苦了,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息一下,我要进去跟杨恕祖聊一会儿,这里你们暂时不用管了!”
这两人先是一怔,原本是想问可有丞相的命令么,但转念一想,就算没有,苏凌想进去见杨恕祖,也不是他们能够阻拦的。
想到这里,两人赶紧抱拳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苏长史您请便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