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条街上,大多都是贩字卖画的摊位,连个小吃摊也没有,难道沧州人不用吃饭吗?
“我还想找家赌坊搞点银子,然而把这琳琊翻个底朝天,也寻不到一家赌坊。”华浝看着街道两旁唉声叹气道。
东方鸣的肚子叫个不停,见怀里的狂飙几乎快要饿晕的样子,便双手一抛,“我都站不住了,你不如自己觅食去吧!”看着狂飙飞走,他捂着肚子哀怨道,“沧州何时变得如此惨淡?都说沧州卧虎藏龙,但这个样子,相信大花猫、小菜蛇都难以过活,到底藏的什么龙,卧的什么虎啊?”
沧州早不如以前了,可按照华浝的听闻来说,沧州也不至于这般落魄吧?
带着疑惑,走到一家客栈一打听,才知道天水商盟和琳琊商盟为了争夺油祗川而展开了一场暗斗使然。
却说天水商盟掐断了琳琊的物资供应,才导致这种情况生。
小二引进华浝和东方鸣,又叹道,“如今,我们琳琊境内的惨景已持续两个年头了,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头……”
“别说这事了,有什么好吃的,尽管端上来,小爷有的是钱。”华浝不关心其他事情,只想填饱肚子。
瞧华浝一身褴褛,小二把手里的布巾甩到肩上,“现在有钱,也吃不上好的,小店只负责管饱。”
“也行。”
“那就稍等。”
东方鸣看着伙计离去,便冲着华浝窃声道,“咱又没钱,你这样搞,等下岂不是又要惊动刑院?”
“那你想饿死?”华浝反问一声。
“不想。”东方鸣掏出银铁面盔,苦色地看了几眼,“那个破岁囊也没了,只剩这一块面盔,留着也没用,不如当了吧。”
“我也不想引来麻烦,随你。”华浝说道。
邻桌有名五十多岁的炼士见此,不禁走了过来,“小兄弟,给我看看如何?”
东方鸣张目过去,仔细一看,见是一名面容古挫的前期巨持,这人穿得十分端正,一袭灰袄像是灵装,不过品相不怎么好,而且袖子之上还落着几块补丁。
“哦,在下耶律鸪,小兄弟是否想要当了手中之物?”
“不错。”
“可否与在下看看?”
递出面盔之后,东方鸣冲着耶律鸪问道,“你能给多少钱?”
“稍等。”耶律鸪看不多时,又冲东方鸣和华浝打量几眼,遂转过身,“此物很一般,若在下出价一万两银子,小兄弟满意否?”
华浝看见耶律鸪的胸口之上,绣了一块紫圆玉,而琳琊商盟的徽章,正是紫色的圆玉,显然耶律鸪就是琳琊商盟的人。
想到墨老板那个大奸商,华浝呵呵一笑,“一万两是否太多了?”
耶律鸪摸着腮边虬髯,倒是沉思起来,而后转过身,“在下一见此物,颇为喜欢,自不会出价太低,毁了彼此的印象。”
记得井边生下曾说,这块银铁面盔至少价值十万两白银,此人只出一万两,当然也是奸商,华浝实在讨厌。
但东方鸣不想计较,毕竟身无分文,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,自是填饱肚子要紧,便道,“那你拿出银子。”
耶律鸪点头一笑,似乎很满意,却把面盔交还回去,递出一千两银票,“这次没带多少银子出门,不妨收下定金,容在下回家一趟。”
东方鸣看了华浝一眼,“你怎么说?”
华浝摆摆手,“我也困了,正好可以在此下榻。”
东方鸣接过银票,又看着手中的面盔,“那你尽快过来,明日一早,我们就要走了,到时可不等你。”
耶律鸪点点头,“若明日看不见在下,两位小兄弟可以自行离开。”
似乎并无不妥之处,东方鸣拱手道,“那么一言为定。”
待耶律鸪离去,他和华浝吃完饭,便在客栈开了一间房暂且住下。
华浝似乎很困,倒头就已睡下,而东方鸣正想睡时,却听刀魂传来声音,言中乃说三座玄墟被毁一事。
此事很要紧,他一面不想被打扰,一面不想妨碍华浝休息,况且现在也有钱了,于是干脆重新开了一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