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地公喝了一口茶水,声音勉强送出口。
“在你左手边!”
我一愣,妈的,原来身边坐着“李嘉诚”。
“企业家里的收藏家,收藏家里的企业家,稀世珍品不计其数,尤其对珍珠宝石情有独钟,当然,我们桌对面的几个老头儿也是志在必得,论财富,他们几个不相上下!”
人穷志短,我的媚骨又开始作妖,我不自觉抬头冲“李嘉诚”一笑,但这次热脸贴了冷屁股,他眼睛死死盯在小匣子上,不为所动。
你看,我说什么来着,有钱人就是这样,刚坐下的时候还对我笑脸相迎,一顿饭的功夫就爱搭不理,俗话说的好,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,叫人家小甜甜!现在新人胜旧人,叫人家牛夫人!
嗯……扯远了!
一位年轻男子从礼台一侧几步走到礼台中间,他喷了一头的胶、肯定还打了至少两针鸡血,左手挥着小木锤,激情四射地讲述什么。
“这是拍卖师?”
“对!”
“他在给天皇歌功颂德吧?”
“你怎么听出来的?”
“这种拍马屁在我们那儿简直是形式主义的小儿科!”
如果用杯子接,年轻男子至少得喷了半杯子的口水,狂风暴雨过后,他口干舌燥、汗流浃背,妈的,你拍的是马屁,又不是拍的人的屁股,至于这么费劲嘛!
灯光突然全部关闭,大厅伸手不见五指,女导游化身礼仪小姐,手戴白手套,慢慢将小匣子打开,倾斜四十五度。
哎呀,妈呀,我赶紧遮住我豆粒般的大眼睛,别刺伤了它。
周围出惊涛拍岸的惊叹声!
我一点一点挪开手,又要见世面了!
嗯?我目眦尽裂,又揉了半天,谁能给我滴眼露让我闪亮闪亮,妈的,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嘛!
我往四周瞧了瞧,其他人都已垂涎三尺、目瞪口呆,我要是到这种神情恍惚的程度,除非礼台上真上演一出风俗表演,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脱衣洗澡的画面,更甚一步,可能还得朝我吐泡沫,否则很难消我一肚子装模作样的骨气。
事到如此,我只能说是自己欣赏水平不够,阳春白雪的东西咱确实不在行,你要问我达芬奇的《蒙娜丽莎》和一位初出茅庐的女画家画的《镜子前的我没有衣服穿》哪个更令人魂牵梦绕,我肯定觉得女画家的画更值得我从上到下的欣赏一番。
小匣子慢慢关闭,灯突然全部打开,所有人魂魄重新附体,回到现实,他们彼此相视一笑,再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
奶奶个腿的,我就不信你们个个是行家!
打鸡血的拍卖师重新上台,一番张牙舞爪过后,伸出一个手指头。
“要叫价了啊!”
土地公提醒道。
“起拍价多少?”
“1ooo万日元!”
1ooo万?我掐指一算……算了,我手机呢……大约人民币7o万,7o万?这对一群亿万富翁来说,岂不是九牛一毛?
冲在前面、不知好歹的永远是年轻人!
一个坐在前排的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,从身后只能看见一头的“方便面”,他伸出两个手指头,拍卖师像拍卖了自己的初夜,激动的口吐白沫。
大爷的,这就翻番了!一万一万地来不好嘛?有钱人……真是……不可理喻!
“方便面”屁股还没落座,另一个秃头站了起来,我歪头一看,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。
这下“方便面”急了眼,打人不打脸,这是直接扇耳光啊,他噌的一声站起来,直接伸出五个手指头,嘴里还嘟囔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