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与不好。
黑和白。
这样的矛盾,竟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怪只怪,他的盲目信任,害死了多少人。
“爹!你不能认罪,不能!”
楚华挪动着膝盖到了楚槐山的身边,紧紧地抱住了父亲,阻止父亲去磕头,流着泪说:“爹,我们没错,凭什么认罪,都是栽赃陷害,是叶楚月嫉妒你深受界主的喜爱,怕我们挡了她的前程,毒妇才设此恶计,逼父亲您就范的。你不能向这样的人低头啊!”
楚华咬紧牙关,恨死了曙光侯。
眼角余光扫到楚月的时候,恨不得将其万剐千刀,恐怕都难以解了心头之恨。
他楚家安稳的日子,都被叶楚月给彻底地毁掉了!
“刺啦!”
剑出鞘的声响起。
冷冽,彻骨。
楚华背脊陡然衍生出了一股寒气。
父子俩人同时惴惴不语,噤若寒蝉。
一双双眼睛皆是不由地看向了主位。
主位上,楚月将那把明宴剑抽出。
剑身寒芒流转,令人心惊。
匍匐在地的楚槐山看向那剑时,不寒而栗。
不知为何,有种极度惶恐的感觉。
不像是注视着见,仿佛在凝望着深渊里的厉鬼。
同时,又被厉鬼给凝视着。
楚槐山浑身毛,寒意横冲直撞进了四肢百骸。
呼吸之际都能感到一股寒气冲到了眼睛和颅腔,叫他无所适从。
楚月不言,握着帕子擦拭着明宴剑。
随后。
她起身,径直走向了楚槐山。
楚华将父亲护在身后,忌惮地盯着楚月看。
明明害怕不已,却不忘威胁语:
“曙光侯,我劝你不要肆意妄为,你还想杀人不成?”
“我告诉你,你那是杀人灭口。”
楚华的话语声,戛然而止,呼吸声随之不断加重。
只因那把无比锋利的明宴剑,抵在了楚华的面门之上。
楚月勾唇一笑,眉梢轻挑,歪头俯瞰道:
“不妨试试看,本侯敢不敢杀人?”
楚华瞳眸紧缩。
恐惧,犹如深海的水,将自己给尽数吞没。。
他不敢动弹一下,甚至还要控制自己抖的频率。
额角、面庞、背脊都流出了细密的汗珠,湿透了浑身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