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幽深的眸子:“本不想逼你的,但我现对你好没有用,你可能更吃谢临渊强迫的那一套。”
她慌了神,挣扎着要起身:“你干什么?孩子还在这里!”
夏侯璟对她的警告浑然未觉,一只手扣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,作势要吻上去。
千钧一之际,扶风伸手挡在了宋晚宁面前,然后朝夏侯璟后颈处劈了一手刀。
他不是练家子,受不了这一下,吃痛松开了对宋晚宁的禁锢。
没晕过去,就算是扶风手下留情了。
宋晚宁趁机溜之大吉,暗暗庆幸带的不是梨蕊那个傻丫头。
缈缈没看懂生了什么,挣扎大眼睛一脸疑惑:“父王,你怎么了?”
夏侯璟捂着后颈,强撑着回道:“无妨,船不稳当,她们没站稳罢了。”
经这么一闹,自是没有心情再继续赏玩下去了。
宋晚宁借口身体不适,提前与缈缈告了别,打道回府。
路上她又想起刚才生的那一幕,除了愤怒外,还生出一丝丝好奇。
于是悄悄问扶风:“若是你看见太子殿下轻薄于我,也会像方才那般去拦吗?”
扶风认真思索了一番,正色道:“若是姑娘自己不愿,可以唤奴婢,奴婢虽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,但也会尽力一试。”
这丫头,倒是个实心眼的。
不过也是,这世上怕是鲜有能与谢临渊一战的对手了,他铁了心要做的事,谁又能拦得住?
因没叫马车,主仆俩慢悠悠一路往回走,原本天色尚早,到侯府门口时已近日落西山。
天边一片赤色火烧云,甚是好看。
宋晚宁站在门口瞧了一会儿,忽而听见一阵马蹄声停在自己身后。
她转身去看,现是谢临渊贴身的一个侍卫,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正从马上下来。
见了她立刻单膝跪地,将匣子举过头顶:“给宋姑娘请安,这是太子殿下让属下送来的。”
“往日不都只是书信吗,这是何物?”宋晚宁让扶风接过匣子,随口问道。
侍卫站起身回答:“是信,还有些别的东西,姑娘一看便知。”
她看着扶风手上的红木匣子,突然想起之前送来的那些信,她还一封都没看过。
罢了,回去看看他到底写了些什么吧。
进了内院,天色已经有些暗了。
扶风将那匣子搁在桌上,又掌了灯,这才默默退下,留宋晚宁一人在内室。
她轻轻打开盖子,现里面还有一个小一些的木盒,长条状的,上面花纹雕得十分精致。
再打开小盒子,看见里面躺着一支昙花形状的簪子,银线为干,珠玉作瓣,金丝绕蕊。花瓣层层舒展,错落有致,温润晶莹,惟妙惟肖。
材质一看便是上佳,这工艺更是世间罕见,想来价格不菲。
宋晚宁摇了摇头,将小盒子盖上放到一旁,又拿起匣子底部那封信放在灯下看。
信封上,“宋晚宁亲启——七月初十”几个大字狂放不羁,确实是谢临渊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