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没良心的东西,当初就不该养她!”
赵丹妈没好气补了一句:“得了吧,就你们那样,也能叫养?分明是多了个干活的丫鬟!”
“你少说两句!”赵文昌扯了一下自家婆娘:“早点回去收拾,我这还要忙一阵儿!”
他是回来办交接手续的,以后不当干部了。
他得去城里奔前程。
没几天,凌槐绿就听说赵文根去世的消息。
她一阵恍惚,赵家如果非要说个好人,只能是赵文根,可赵文根落到这地步,她也是。。。。。。
“这题错了!”裴观臣拿笔头敲了敲她的手:“七月就高考了,你还有时间走神?”
凌槐绿回过神来,见卷子上就跟鬼画符一样,被她无意识划出弯弯曲曲的印子。
她突然停下笔:“裴观臣,你说,我是不是太狠了?”
“狠吗?”裴观臣一手撑着头,一手转着笔,眉眼含笑看着她:
“照我目前的体格,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更狠一点啊,小绿!”
凌槐绿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红了脸,伸手去拧他:“裴观臣,你怎么突然变得不正经了?”
裴观臣将她一把拽进怀里:“两口子在一起,要什么正经,太正经,那不就变成老学究了么!”
他这么一闹,凌槐绿心里那股愧疚散了不少。
她靠在裴观臣怀里轻声道:“家具厂的事,你说我处理的很好,可我觉得我变了,我在学着转移矛盾,让他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!”裴观臣打断她:“你这不是转移矛盾,本来王强在王利伟那边出事,就跟咱们没关系。
我们是生意人,不是圣母,不可能救济每一个可怜人,也没那个能耐。
厂里的工人,因为王强和他们一样是本地人,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,企图道德绑架让你为王强的任性买单。
你那么做是对的,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时,永远不知道疼!”
从裴观臣内心讲,他是不认可严彤的,一个在厂里三年的负责人。
这事,她明明该自己处理的,还把凌槐绿给卷了进去,这让裴观臣很不满。
“小绿,我决定在临淮这边另外展,丛山那边,以后要作为分厂,严彤的能力,跟不上厂子的展!”
凌槐绿沉默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。
她也看出来了,严彤忠心有余,能力不足,不适合扩大规模展。
而且,丛山那边本地人抱团,也不利于将来展。
夫妻俩说着说着,就从一开始的人性复杂,说到了价值观,最后聊商业版图扩展大学规划。
“咱们大学计划京城,我计划两年修完学业,在京城考察一年左右开始创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既然要创业,按理说,沿海地带更适合创业啊!”凌槐绿想到这个时候的沿海,已经展的生机勃勃,商机一片大好。
裴观臣沉吟:“我住院期间,跟一个申大教授有过讨论,目前沿海商机是很好,但治安环境太差,宗族观念太过浓厚。
外地人想要在那里展不容易,而且教育相对落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