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国辉讲:“她昨晚进来后,挨个房间找,想在这里的某一处找到她最熟悉的人,期待莫爷也会像这里的老物件一样,在某个地方等着她。”
可是这里没有。
这里里外外,只有这些她熟悉却没有生命力的东西,没有她心心念念的人。
钟国辉也抽了口烟,看着书房的阳台讲:“当她坐在那里抱着自己哭的时候,我就知道,她如果不去做那些事,她这辈子都不会开心。”
战承锋咬着烟,也看着那摆着精美雕花椅桌的阳台。“——复仇之后,就一定会开心吗?”
钟国辉讲:“好过她一直活在过去和自责里。”
“她快要结婚了。”战承锋收回视线,对钟国辉讲:“她会有新的家人,甚至是孩子,怎么会不开心?”
钟国辉看着说这话的战承锋,没有回答。
战承锋对钟国辉讲:“如果复仇是她的唯一信念,那复仇成功的那刻,就是她真正独孤的开始。钟伯,你是最不应该支持她这么做的人。”
即便她完成了复仇,那死的那些人的孩子呢,他们是不是也要复仇?
仇恨是无止镜的,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。
钟国辉听到战承锋的话,心里上认同他的话,感情上不认同。“她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力。”
战承锋讲:“你告诉她,她不就知道了?”
他一句话,让阳台彻底的安静下来。
战承锋看了下时间,弹了弹烟灰讲:“她这次惹到我了,你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钟国辉对要走的人讲:“如果我说,她跟马崇英订婚,是为了毁掉马家呢?”
要走的人顿住。
钟国辉讲:“我知道,即便她知道真相也不会停止。但如果这是唯一让她开心的办法,那不管她做什么,我都会支持她,即便是与你们十四分部为敌。”
战承锋转头看他。“你是在威胁我吗?”
钟国辉讲:“我是在提醒你。”
提醒你,红门即便不复存在,他们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。
战承锋望着钟国辉半会。
将烟头扔地上。
一脚踩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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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晚喝完汤,靠在椅背上想怎么脱身,就看到战承锋进来。
他进来了。
穿过大厅看了她眼。
又出去了。
就这么走了?
走了?!
以为要打一架的莫晚,疑惑的看走出大门的战承锋,又看晚一步进来的钟国辉。
钟国辉恭敬的笑着讲:“少爷,战先生说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他说着,打量若大的房间,和窗户外的花园。“这挺大的,看着有些空旷,我等会联系安保公司,给你挑选些专业的保镖。”
既然是要重振红门,那这气势与作派也得跟上,不能什么事都是由她来出手解决。
莫晚听到钟国辉的话,扬起唇角来。“好。你安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