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后面也没有再狗腿地给她带过饭。
阮云一改懒惰,天天和她们去晚自习,虽然天天在嗑睡。怕小雨提前回来,她们去上晚自习门就没有锁了,只是带上。
经常晚上她们都准备上床的时候,小雨才穿一套毛绒绒的衣服回来,说是她们晚自习的时候她已经回来过了,也洗过澡了。
察觉到阮云的冷淡,她们也都不过多地找小雨攀谈,一时4o2寝室的气压有点低。
许少禹昨晚打电话说是今天下午要回校,应该可以搭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来。
举着电话犹豫了半天,阮云还是没有勇气和他说小雨回来了。
就像死囚犯临刑时对生的渴望。
小雨回来了,阮云对她和许少禹的爱情那种难以言说的消极和质疑也回来了。
中午抽空的时候阮云洗了头和澡。
“小雨,小雨,”阮云轻轻地喊了几声。
小雨塞着耳机睡得一无所知。
心里像是涌起惊涛骇浪,激得她无法安静地待着。
跑到小寝室看到徐茵茵正在涂红抹绿,口红,眼影,眼线笔摆了一桌子,
“怎么,下午你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吗,”
“嗯,补下妆,下午要是天气好我们系要选主持人了。”
徐茵茵凹着嘴对着镜子刷着睫毛膏。
快画结束了也没听到阮云再说话,她侧过头疑惑地看她。
她转头的动作好像惊动了阮云,她突兀地一笑。
平时阮云很少到小寝室串门,徐茵茵看她长久地呆在这里,以为她也想试试。
就硬拉着让她化,阮云期期艾艾最后只选择了最基本的眼线和口红。
最后临上课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还是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小雨床头。
课上完回来,小雨不在,纸条还是放在床头,阮云心里沉甸甸的。
外面下着蒙蒙细雨,阮云撑一把伞在大门口等着,手捏着伞柄,无意识地把伞旋成一朵花,思绪也揉入了几缕雨丝。
许少禹在车拐弯的时候就看到她,昏黄的路灯,看得虽然不太真切,可就觉得是她,
车刚停稳,许少禹把行李往室友手里一塞就跳下车,奔到阮云跟前,一只手夺过伞撑着,另一只胳膊大力地箍住她。
阮云从思绪中惊醒,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。
微凉的雨,这样被闷在怀里的感觉,她竟很是眷恋,尤其这是一个高大宽厚带着暖意的怀抱……
阮云把手贴在他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