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肝胆俱裂的痛苦,他记忆犹新。
“我烧它也不是因为气愤心伤,那上面绣着外男的字,若让别人看了去,你会有麻烦。”
谢令窈捂着脸哭笑不得:“倒是怪我偷了懒,若是老老实实绣两个字,你未必会误会。”
这两个字可是周氏告诉她的,她这个婆母,还真是巴不得可以立马把她扫地出门呢!
江时祁眸色深深,心中忐忑。
“阿窈,不管那帕子是给谁的,你且告诉我,你心里装的,究竟是谁。”
谢令窈叹了口气,若换做前世,她必定会生气不已,怪江时祁质疑她的感情,可吃了那么多亏,谢令窈是明白了,她和江时祁之间的许多误会都是源于两人太过要强,什么也不肯说什么也不肯问。
于是她道:“我前世在意的、爱慕的,唯有一个江时祁。”
谢令窈靠在江时祁怀中,能够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心脏之下蕴藏着的喜悦。
原来,那个让他醋得浑身冒酸气儿的男人,是他自已!
江时祁恨不得将人嵌进心口疼爱。
他无比庆幸上天怜悯他,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,让两个相爱的人感受到彼此的爱意。
他又无比懊恼,他实在是错过良多。
“我们,竟是错过半生。”
谢令窈靠在男人胸膛上,斜睨着眼兴师问罪。
“所以,那些年,你一直以为我心悦之人是李之忆?”
“是我糊涂。”
谢令窈算是明白了,怪不得江时祁会在鼎新阁说出那种酸话,合着根本就是说给李之忆听的。
内里这么大年纪了,却是如此幼稚!
从前的事,谢令窈不想再计较,只是嘴上却是不肯轻易将人饶过。
“那江大公子岂不是一直以为自已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?竟也生生忍下这么多年没发作,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你心胸开阔?”
“换做旁人我也是不会发作的,若我身侧之人不是你,那么她是谁,她心里是谁我便通通不在意。
是你我更不会发作,只要你还能留在我身边,旁的我只管装聋作哑,权当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谢令窈被这样偏执的话吓了一跳,她并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度,因为站在江时祁的角度,他确实是这样践行的。
谢令窈张了张嘴,不敢说别的。
江时祁现在可怕得很,一张嘴便能惹得她面红耳赤。
“阿窈,再爱我一次,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