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不是怕他发现魏清诀没死,知道自已被骗了,一时冲动嘛。
江衎辞没说话,面无表情看着她,似乎是不接受她的道歉。
泱肆讨好地去亲他的下巴,亲一下,就要说一遍对不起。
连说了无数个对不起,语气里的难过和伤心也在不断地递增。
在她马上要哭出来的前一刻,他堵住了她的唇。
两人又吻到一处,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,啃噬亲吻,要以此方式,来传达彼此深入骨髓的思念。
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,衔住那即将滚落的泪珠。
“不要对不起,你没有错。”
他知道,她说的对不起,是她没有在那时第一时间站到他身边,是她没有去听他的解释就将他关进大牢,是她那么多天都没有去牢里面看过他一眼,是她将他亲手推下了祭坛并点燃火堆。
是她在百姓和他面前,没有选择他。
泱肆鼻尖酸红,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只有在他面前才敢无所顾忌。
他捧着她的脸,银色的瞳孔深深地看着她:“是我对不起你,那么久才找到你。”
泱肆吸着鼻子看他,他的头发变回黑色了,可是他的眼睛,好像不再可以像之前那般能够随意变幻,而是只能永远保持银色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夜郎?”
“我把整个大北都找遍了。”
四个月,他在大北找了四个月,一刻不停,四处打听,直到找到徐鸿光将军,对方说,她也去找他了。
他沿着她的脚步走了一遍她走过的路,才终于意识到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大北。
于是,他便一路南下,带来了无边的风雪。
除夕夜,所有人都在家中与家人团聚吃饭,只有她的泱泱不知所踪。
大家也都劝他先休息一会儿,可他根本放不下悬着的心。
于是山谷外,他听见了她的哨音。
答应过她的,只要听到她吹哨子,就要去找她。
于是他便骑着马,不顾天色已晚,不顾山谷里的山路艰险,只身一人而来。
泱肆还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,可是看他满脸倦容,下巴甚至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胡渣,便又不想问了,只是拉着他和自已一起躺下,窝进他的怀里。
“莫辞,我好想你。”
他侧身而躺,抱着她,轻声回:“嗯,我也是。”
她又强调,不断重复:“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他也重复:“我也非常非常非常想你。”
她狡黠的笑,却又故意:“不信,除非你亲我一下。”
江衎辞便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红软的唇,吻着吻着,便伏在了她身上,双腿撑在她的身体两侧。
两人皆是呼吸紊乱,在昏暗的烛火里默默无声地对视。
有什么东西被点燃,他再次俯身吻下来时,泱肆捂住了自已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