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衎辞想了想,还是道:“徐将军他——”
“殿下!”
一道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,随即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疾驰而来,直窜到江衎辞脚边,再往上一跃,扑进他的怀里。
这狗狐狸现在身手愈发好了,泱肆反应再迅速,也只来得及抓住它的尾巴。
白玉趴在江衎辞怀中,爪子死死抓着他的衣袍,不肯下来。
泱肆张嘴就要训斥它,刚刚唤她的人已经来到他们跟前,砰的一声跪下来。
“殿下!属下欲要求娶落染姑娘,还请殿下成全!”
沐佑望着二人,语气坚定,眼睛明亮,像发着光。
泱肆愣了一下,和江衎辞对视一眼,而后看着他,轻声反问:“你凭什么娶我家落染?”
沐佑一怔,随即道:“殿下,您知道,我对她是真心实意,决无半分虚假!”
这小子神经大条,直白得过分。
泱肆倒是欣赏他这样得性格,憋着笑说:“是吗?落染昨日可是向我哭诉了大半夜,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,你总是欺负她。”
“殿下,我没有!”
傻孩子急着否认,又认真思索着辩解:“是不是白玉抓破了她的裙子时我没忍住笑出声?还是她想吃糖葫芦我没给她?可是那天那根糖葫芦被白玉舔过了,我后来给她买了好多的!还是我为了逗她玩故意说她做的甜糕不好吃?可是真的很好吃,我明明当着她的面全都吃光了……还是说上次她生病我一直没发现还和她说些玩笑话?我、我当时确实是傻了,但我真的有在好好照顾她,我可能做得不够好,但我每一刻都是真心的!”
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,最后还是急不可耐地承诺:“殿下,我会学着如何待她好的。”
其实他真的把落染照顾得很好。
不管是这大半年,还是前世的十年。
泱肆知道的。
前五年她在外打仗,是他在宫里一直陪着落染,与西凉的战争结束后,泱肆放他们二人出宫,组成自已的家庭,每次她回京时,都会去看望他们,他们真的过得很幸福。
至少现在泱肆再回想,仍然觉得,落染跟他在一起,是一个极好的选择。
“行了。”
泱肆郑重说:“我同意这门亲事,你也别忘了你今日的承诺,我会时刻盯着你的。”
前世的泱肆对情爱一知半解,在沐佑跪在自已面前说要娶落染时,只觉得他算是有责任担当之人,可以将落染托付于他。
这一世,泱肆才明白,责任和担当,都只是他爱落染的其中一面的表现。
爱有很多面,每一面都让相爱的两个人更加完整,成为彼此更好的爱人,也成为更好的自已。
“谢谢殿下!”
得到应允的沐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竟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,泱肆赶紧将他从地上拽起来。
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跪我。”
他们在她眼中都是平等的。
沐佑重重点头:“是!”
……
算了,泱肆知道他什么都明白,也知道他是真心尊敬自已。
看他高高兴兴地,像来时一样奔跑着离开,泱肆突然觉得有些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