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律怔怔的望着砚荀,绝望落泪。
“这一年的时间,我一直在想……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梦,其实叔叔压根就不存在,这一切都只是我幻想出来的罢了。”
“因为除了我之外,没有人知道叔叔的存在。”
“我浑浑噩噩,感觉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无趣极了,如果只是我的一个梦,那为什么梦境没有继续?为什么叔叔会没来见我?这样无趣乏味的世界……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?”
听到此处,刚才还始终沉默不语的砚荀心下一惊。
他迅速的抬手,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震惊的望着李钦律。
李钦律站在原地不动,静静地看着他。
温热的液体从砚荀的手背上淌过。
青年眼底灰暗,心灰意冷,看不见光亮。
他刚才嘴里所说的一切,俨然都是事实。
——他不想活了。
砚荀震惊万状,手指发凉,微微的颤抖。
他张了张嘴,一时间,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的语言能力好像被凝固了一般。
好半晌,砚荀才低声道:“……外面人太多,我们先回家吧。回家了喝点水润润嗓子,你哭了这么久,嗓子不疼吗?”
李钦律吸了吸鼻子,乖巧应声。
“好。”
砚荀伸出手牵着他,转身往回走。
李钦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,生怕砚荀抛下他离去
围观的人群这才乌泱散开。
砚荀牵着青年重新回到小区大门外。
他牵着李钦律的手,直接往小区内走去。
这次因为有李钦律的存在,所以没有安保再用警惕防备的眼神看向他,亦或者是上前将他拦下。
不过,安保们看着不远处乖乖的跟在砚荀的身后,两眼通红,一眼就是哭过了的青年,瞠目结舌,心下震惊。
青年以往冷淡寡言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的深入人心,所以他们这会见到青年泫然欲泣的样子,简直让人太过的难以置信,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。
安保们直愣愣的看着两人牵着手走进小区,瞠目结舌,眼也不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