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应付婳祎的各种问题。
“嗯,他是我师兄。”栖迟回道。
“那他以前也是你师兄,你怎么就不喜欢他?”婳祎接着问。
栖迟嚼着桃花糕的动作瞬间停下,望向婳祎,“娘亲——”
“当时你可是非要解除婚约,还拒绝同他见面,直接跑到人界去了。”婳祎完全无视栖迟的讨饶。
“您连这个都知道了啊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了,你以为我是你爹吗?”
栖迟见婳祎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,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不一样的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了?你还是你,他也还是他。要是让他知道你以前对他是那般不喜,你让他怎么想?”
“知道就知道吧,我又没打算瞒着。”栖迟道,毕竟以前两人不合都快人人皆知了。
“再说了,又不是只有我不喜欢他,他当时也不喜欢我。”她接着道。
话音刚落,婳祎面上是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样子,“谁告诉你,当时他不喜欢你的?”
“不是吗,当时他……”
栖迟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,她瞥到帐外站着一人。
“苍浔。”
帐外,苍浔不知是何时过来,也不知听到了多少。
婳祎转身,也看到了苍浔。她面上没有任何失态,仿佛刚刚并没有在讨论他。
“收兵了?”婳祎问。
“嗯,安霖说缓缓来了,我便来看看。”苍浔走进营帐内,压下眼底的情绪,“您可是今日去西部?”
“稍后便走,趁着还有些时间,来看看缓缓。”婳祎道,“小仙君不如先稍作休息,将时间留给我们母女俩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苍浔道。
栖迟注意到他身上的盔甲还未换下,上面还沾染着血迹,显然是一回来便匆匆来寻她。
“你先去换身衣服,歇一会,稍后我再去寻你。”栖迟对苍浔道。
“好。”
苍浔拜别婳祎后,离开了营帐。
“别在人地盘讨论人家。”栖迟不满道,幸好方才她没说什么。
婳祎戳了戳栖迟的脑袋,“你这脑子都长哪去了。”
栖迟捂着额头,后退一步,“您有话就直说。”
婳祎叹了一口气,“你先回答我,对他可是认真的?”
“自然是认真的。”栖迟道。
婳祎在案前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你不喜欢他的事,他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并不意外。
“可是,他喜欢你这件事,你怕是一直都不知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