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非天地而生,天地不容。”栖迟说着,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想法,“我要去找牧神,让他将聚衍木毁了。这样,千年后半神就无法使用神力,更没有所谓的半神。”
说完,栖迟便匆匆去寻牧神。
苍浔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却觉得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。
四大神兽所供奉的圣物,真的那么容易毁掉吗?抑或说,未来,真有那么容易改变吗?
栖迟寻到牧神时,牧神身边还站着星流族长。
她将事情告知于牧神后,对方虽满脸痛惜,但还是应下此事。
星流族长见她无事,就提出要离开了。
“这么快?可是秘法……”栖迟道。
“秘法你已学会,我也要回去为大战做准备了。”星流族长道,“我知晓你在未来一定会用到秘法,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避免使用,更不要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栖迟打断,笑了笑,“谢谢您。”
将星流族的两人送走后,牧神也已离开,不过他把蛋和小白留在了院内。
栖迟回来时就看到被蛋和小白欺负的苏应忱。
苍浔则是在一旁练剑,对这一切熟视无睹。
“好了,收手吧。”
栖迟对着两个小家伙招招手,小家伙们立即奔向栖迟身边,蹭着她的手,像是在求夸奖一般。
她平等地摸着两个小家伙,绝不偏心于任何一个。
看了眼仍在挥动长剑的苍浔,栖迟勾了勾嘴角。
蛋和小白先前都不在此处,怎么可能突然就追着苏应忱欺负,明明就是被某个人哄骗了而不自知。
一旁的苏应忱则是略显狼狈。
他整理好衣服后,才走到栖迟面前,“感谢小神君留我一命。”
他明白,若栖迟真对他下手,他不可能只是脖子上有一道轻微划伤而已。
“说说吧。”栖迟道,“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。”
苏应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,况且现下要回去还得依靠栖迟,只能全盘托出。
“父亲没有回家前的记忆,他被祖父找到时,受了重伤,许是因为这样才破例被带回家中。”
“父亲回家后,过得并不好,就算生下了我,也没有任何差别。自小在家里,我便被人看不起,只因父亲是私生子,还修为低下。明明苏家早已没落,却还秉承着当年那一套。从小我就想着,一定要出人头地。”
“直到二十年前,父亲与祖父的关系突飞猛进,祖父将家中大大小小事务都交由父亲打理。可同时,我与父亲的关系变得疏远了许多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太过弱小,因此拼了命地努力,希望父亲如同幼时那般,夸我、赞我,可始终没有。我隐隐察觉父亲在做某件事,他经常与他人传信,次次都极为隐秘,从未有人知道其中内容。”
“直到我去了中天,父亲才终于看到我。他开始与我闲话家常,关心我每日情况。我也是这时才知道,原来父亲在家中过得极为艰难,许多人不服于他,祖父也没有助他。”
“想要去当鹿鸣宴的学子代表,的确是因为父亲提起过一句,我便联系了祭酒,想要证明给家中看,也想要告诉父亲,我如今已经可以为他分担。”
“至于占卜,的确是为了想让鹿鸣宴进行得更顺利些。”
“鹿鸣宴头一晚,父亲亲自来找我,他告诉我,议事阁下有一个大阵,届时让我将大阵启动。我立即拒绝了,质问父亲为何要这么做。”
“父亲告诉我,此大阵是苏家二十年心血,苏家如今的没落皆是因为被各族排挤,就连万物之力也被限制,没有力量来源,这才陷入低谷。他向我保证,大阵只是会吸取力量,并不会造成任何危险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