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粹是急火攻心。
但这幅场景却没有多少人在意。
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。
“鳞儿,我就说让你穿厚实点,你瞧瞧,惹祸了吧。”
锦袍男子酒足饭饱,拿出手帕抹了抹嘴,随即扔掉。
被称作鳞儿的女子笑道:“殿。。。。。。公子,也不能怪奴家嘛。”
锦袍男子面无表情,丢下银锭,起身说道:“走吧。”
壮汉与鳞儿在后面跟着。
鳞儿虽然没有特别的举动,但就其背影,又让酒楼里的人好几个吐了血。
走在街上,同样的场景还在延续。
无数的目光没能让锦袍男子的神色有丝毫变化。
他淡淡说道:“传言那个李浮生就在此地,但这座城也就这么大,他能躲在哪儿?还是消息有误,让我白跑一趟?”
壮汉瓮声瓮气说道:“消息是从暗探那里得知的,应该不会有假,属下以为,山泽最擅藏匿,何况李浮生是剑仙,他不想被人找到,就确实不会那么容易。”
锦袍男子说道:“别的无所谓,但我必须要比大哥和二哥的人更快找到他。”
鳞儿在旁说道:“可只有我们三个人,想在偌大的苦檀找到一个人,无异是大海捞针,公子切莫心急,大殿下及二殿下也没派来多少人,咱们是一样的。”
锦袍男子冷声道:“我那个青雉侄儿深得父皇恩宠,朝中的大臣趋炎附势,自也就多把目光投在了二哥身上。”
“我不在乎二哥有没有想法,大哥将其视为敌人,倒是正合我意。”
“反而我这老三,无人在意,但岂不知,一鸣惊人的道理。”
“此次父皇把事情分派给我与大哥二哥三人,正是我表现的机会,如能再借机得到那位剑仙的支持,我看谁还能与我为敌。”
鳞儿笑道:“比才华,公子更胜那些兄弟,比武力亦是如此,若非出了个吕青雉,吕族里,除了陛下,谁的资质能胜公子?”
“就是比年龄,也是公子更占优势,大殿下几乎一只脚踏进了棺材,二殿下能仰仗的无非是自己儿子,哪比得了凭借自身努力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公子。”
“只要公子能沉得住气,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,那个位置自然是公子的。”
锦袍男子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我此刻心急,也是因为,这次的机会很特殊,若是藏拙,等若白送了一份机缘给大哥二哥,我固然能继续藏着,却无好处。”
“但若是彻底展露獠牙,那这次机会就必须得抓住,否则回去,怕是要被大哥给撕碎,要么纯粹逛一圈回去,要么,就得大获全胜,凯旋而归。”
鳞儿揖手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,我等必全力以赴,让公子能得偿所愿。”
壮汉也赶忙跟着揖手。
锦袍男子却皱眉道:“我们能从暗探那里得到消息,他们肯定也可以,想来再迟,他们亦该到了,我们时间不多,务必掘地三尺把人找到。”
他话音落下。
旁边却很安静。
锦袍男子疑惑转头。
鳞儿指着前方,惊异道:“公子,那个是不是李浮生?”
锦袍男子一惊,忙投去视线。
李浮生的模样自然从来不是隐秘,毕竟是山泽里唯一展露真容的人。
他们都有深刻看过李浮生的画像。
只是一眼,锦袍男子就确定了身份。
见李浮生小心翼翼穿梭在行人间拐入一条小巷,锦袍男子开颜笑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