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放我下来。”
喜平看着殷大人那不断踢蹬的腿默默退到了一边,阎妄川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屁股上:
“老实点儿。”
殷怀安被一把撂在了榻上,面前的人堵在榻边:
“不是想摸吗?让你摸个够。”
“唔。。。”
帷幔被放下,殷怀安已经能预料到他要怎么割地赔款了。
这从前在军中,偶尔一次两人都比较克制,毕竟要是弄出太大动静被兵将听到就不好了,如今这是在自己的府中,院子里喜平早就有眼力见地把人手都撤了出去,阎妄川也再压着性子,半个时辰下来,殷怀安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。
后半段他感觉声音都走了调儿,阎妄川就像是吃饱喝足的大猫咪一样趴在殷怀安的身边翻过身来,再次抓住了殷怀安的手腕,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,这一次非常大方:
“摸吧。”
殷怀安在他肚子上一把抓了一下,正想着好好解解气,却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对,他一下低下头去,就见他手下摸的地方有两道疤痕,看着位置就是上次伤的地方。
阎妄川手不老实地扒拉着他的头:
“等以后战事都结束了,我们找个地方隐居,再也不管朝廷的事儿了。”
有的时候阎妄川真的觉得很累,不愿意再这么扛着了,从前觉得日子没什么盼头,为了这片山河而死也算是对得起阎家的家训,但是现在,他想活,他想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还有命陪着殷怀安共度余生。
第84章
一月的苏州差不多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了,赶着在年前又下了几场雪,雪后本以为会回暖,却又刮起风来,越湿冷刺骨。
宋鸣羽已经被他哥关起来两月有余了,每日就是看账册,认人,就像是要用这短暂的时间让成为一个真正能支撑起侯府的世子一样,这样的紧迫急切让宋鸣羽没来由地心慌害怕,他是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情绪。
当年父亲母亲去世,他是伤心难过,被送去京城他是愤怒生气,唯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,因为如果宋玉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,他身后真的空无一人了,他再也没有哥哥了。
老管家郭桐是看着他长大的,自知小少爷从来都是和带字的东西有仇,这两个月是如何也挨不过去的,保证是关上几日就要撒泼打滚的出去,若是出不去,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地来闹腾。
一边是解毒病的昏沉的王爷,一边是从小就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小少爷,郭桐每天都怕这个节骨眼上小少爷再闹着和王爷争吵,头都要愁白了。
可这一次也不知小少爷是怎么就转了性子,这位祖宗从来都长了针似的屁股,竟然真的能在那椅子上坐上一日,虽然到了下午的时候会在椅子上乱动,脸色也越地不耐烦,手边的账册被摔的山响,但却真的没有站起来跑走,而是忍耐着性子听先生和外事管家继续讲学汇报。
就有一天晚膳后,小少爷一个人愣愣地坐在桌边,见他进来抬起头:
“郭叔,我哥是不是病的很严重?”
从前一点就炸的二少爷耷拉着脑袋,让郭桐无端地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似的,也忽然明白过来二少爷怎么忽然之间懂事儿了,再是争吵,也到底是亲兄弟:
“王爷昨日惦记天凉了,怕二少爷这边冻着,要多填炭火,想来精神还好,那边有顾姑娘师徒二人,当能保王爷无虞的。”
宋鸣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一样点头,随后继续坐着呆,第二日继续枯燥无聊的课业,没有闹着要出去,他知道锦竹院那边没传出什么坏消息就是好消息。
忽然除夕的前三天宋玉澜身边的墨砚亲自过来,宋鸣羽蹭的一下从椅子山站起来,手上的笔在纸上滴下一滴墨,浑身都紧绷的厉害,生怕墨砚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,比如,王爷要不行了,您去看一眼之类的。
墨砚看着他骤然白了的脸色也吓了一跳,赶紧出声:
“二少爷,王爷说快年节了,您惯爱热闹,这几日的课业就免了,您可以出府,邀朋会友都可,银子也随意和账房支取。”
墨砚已经做好看着二少爷夺门直接冲出去的准备了,却见宋鸣羽还是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