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就在苏祁安陈述完此次平定南方战事不久,一位官员一步走出,率先难。
“摄政王不愧是我新朝的肱股之臣,一次出战,果然是马到成功,平定了南方的战事,真是我新朝之福啊。”
“只不过,据臣了解。此次平定南方战事,摄政王貌似做了一件不太妥当之事,就比如,越王之子继承越王位,并且据说摄政王不仅同意其幼子继承王位,更答应不干预越州内政。”
“我想问问摄政王,你是以身份有资格同意谋逆皇子的幼子,继承王位的?而且这越州,可是我新朝之地,就被摄政王轻飘飘的一句话,给让了,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。”
开口难之人,苏祁安不认识,但看他衣着,应该是属于六部官员的兵部,是兵部的二把手,兵部侍郎。
此人的难,一时间,让整个朝堂的气氛也是紧绷起来,他并没有直接难,而是采取先扬后抑的方式,夸赞苏祁安一番,而后抓住汇报的漏洞,狠狠的抨击。
一时间,朝堂站立两边的双方朝臣皆是目光闪动,其中以罗清远、林苑之为代表支持苏祁安一方的官员,刚有开口的意思,但被苏祁安的目光制止。
他看了一眼难的兵部侍郎,而后道,“既然侍郎都开口,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?”
“那是自然,臣自然洗耳恭听,想要看看摄政王究竟如何辩解。”兵部侍郎脸色漠然,一副大义样子,冷声道。
苏祁安目光收回,对着上方的苏闲一拜,随即道。
“关于加封越王之子继承王位,这事在回来之事,本王便通报了陛下,而本王手里也有陛下的传旨。”
“按照陛下的意思,越州保持自主,王世子继承越王位,全在陛下的同意中进行,本王自然是替陛下的旨意行事,如果诸位不信,可以相互传阅,这圣旨是否属实,要是还不信,也可以当面询问陛下。”
“反正朝堂上该来的,都来了,有什么事,也好当面对峙。”
说罢,苏祁安将拿出来的圣旨,交给一旁的内侍,让内侍转给朝堂的大臣相互传阅。
而此时,上方的苏闲,也是淡然开口,“没错,关于越王位的继承,以及越州的管理,这些事王兄朕已经知晓,并且同意王兄这么做。”
“以目前的状况,越州收复可能性不大,保持其自主独立,能够达成双方的停战,保持和平,也是一种成功,起码南方战事算是平定了,至于越州的收复,还得日后在细细商议。”
“所以,王兄之事,都是听命朕之手,不知诸位朝臣有什么问题?”
苏闲都这么说了,堂上的众多朝臣,一时间也是纷纷抱拳说是,不敢有任何的反驳。
这次的难,算是被苏祁安给扳回一城,但这种难,不过是刚开始,要是只有这一件事,这次的弹劾也就没必要弄这么久。
在说清了越王之子继承王位后,紧接着,六部的其他官员,也是纷纷开口难。
他们弹劾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,苏祁安自行改组军队,组建军团一事。
要知道,军队的掌控,始终得由他们的陛下控制,而且军队必须要对陛下忠诚。
而苏祁安结束战事,紧接着拿军队开刀改革,这明显是有僭越之举。
哪怕苏祁安是摄政王,大权独揽,但也不能轻易的对军队下令,而且这次的下令不是调动军队,防备战事。
而是对整个新朝的军队,展开全部的军队改革,说轻点是僭越,不符合规矩,说重点就是苏祁安有暴露自己的本性,想趁机掌控军队。
他们可不信,这次苏祁安的军队改革,还能得到苏闲的默认,就算苏闲默认了,这僭越之罪,是绝对跑不掉的。
如果每一次都拿陛下来当挡箭牌,这个朝堂不早就乱了,所以这次的难,苏祁安无论如何都躲不过。
这次六部官员的抨击,出其的上方的苏闲,并未开口替苏祁安辩解,貌似知道在怎么说,也无法替苏祁安开脱,
这一下,让众人内心窃喜,与苏祁安斗了这么久,终于他也有难逃被定罪的时候,哪怕他是堂堂的摄政王。
只要抓住了漏洞,一切按照律法行事,苏祁安也得乖乖服从。
这次的难,他们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底牌,就直接对苏祁安有所痛击,他们等着苏祁安的辩解,到时候底牌在拿出,就能狠狠的把苏祁安压制住。
说不定就能趁着这次的朝堂弹劾,把苏祁安斗倒,想到这里,这些官员的内心那叫一个兴奋。
都在等着苏祁安所谓的说辞,他说的越多,狡辩的越多,等待他的,只有严厉的抨击。
此时的苏祁安,一片沉默,好似被他们给弹劾的说不出话,就在众人准备施压继续上强度,沉默一会的苏祁安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