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衿挑眉:
“不然呢?要我亲自伺候你?我是你们秦家的丫鬟还是你们秦家的婆子?你配不配?”
“我不配!你金贵!你这么金贵嫁给我儿子干什么?你怎么不在家招一个上门女婿?你们低贱商人的后代也流着满身的铜臭,干什么到我秦家来,臭气熏天的。”
苏子衿是苏母唯一的骨血,也是外祖唯一的外孙。
若不是苏母嫁给苏父,如今是姓苏,那外祖定然是舍不得苏子衿外嫁定然要为她招婿上门的。
秦夫人这一下是要连带着苏子衿外祖一家全部骂了。
纵然苏子衿已然对秦家的无耻习以为常,这下也忍不住恼火起来。
苏子衿抓紧衣袖,凉凉地秦夫人说了一句:
“思茹,你这就出门去请个大夫,告诉大夫说我生秦若轩的时候落下了身子骨虚的毛病,若是晚上不睡觉就会咯血,婆母又要我在她房里守上一夜,
为了以防万一我猝死在婆母的房中,请大夫来看着我,另外让京兆府尹的王主簿留下为我做个见证,我要是死了,我的嫁妆全部拿回外祖家,
若是旁人问起来为什么,你就告诉他们,秦家的骨血高贵,我外祖家满身铜臭,这些个黄白之物留在秦家怕是要损伤秦家的勋贵气度。”
“是,小姐!”
思茹叫声洪亮,愣是顿都没有顿一下,应声之后转头就走。
秦楚楚和秦夫人两个齐齐傻眼。
这要是闹出去,那秦家的面子上真挂不住。
苏子衿在生秦若轩的时候伤了身子的事情秦家上下都知道,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姻亲亲戚也多少有所耳闻,真要让思茹这么一说,秦夫人的脸面彻底搁不下去了。
还是秦淮最稳妥,对身后小厮道:
“去,把人叫住。”
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,思茹脚程很快,嗓门也大。
外面的人本来就在看热闹,这么一说更加往秦家内院来。
刘大夫也急匆匆赶了过来,急声问道:
“刚刚我还为夫人把过脉,明明没有事的,怎么又要侍疾了?她如今怎么样了?”
秦夫人还能怎么样?
只能两眼一闭,再次当场晕厥。
秦楚楚在旁边看戏,连着骂了几句自家这个嫂子,实在是不争气。
这些年秦楚楚对秦夫人的小把戏看在眼里,秦夫人以为自己当家,苏子衿出钱是个好拿捏的,就能随意把人挫扁捏圆。
反正苏子衿一门心思挂在秦淮身上。
结果呢……
结果就是泥人还有三份药性,兔子急了也要咬人,若是从前的苏子衿倒也罢了,现在的苏子衿压根不是那么好拿捏的。
亏她还以为秦夫人能有三份本事,对秦夫人抱有一丝丝希望。
实际上,她就连那丁点的希望都不该有。
苏子衿这段日子前前后后把她放在公中的钱全部要走,秦家上下就像是被抽走主心骨一般,再这样下去苏子衿要是将阖府的丫鬟奴仆全部发卖了,秦夫人说不定夜里想要喝口水都没人倒。
都到现在了,秦夫人还敢给苏子衿脸色看。
苏子衿有她好收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