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指长的
玄清道长,躺在巴掌大的棺材里。玄清道长一动不动,但是用手去探鼻息,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呼吸的。
不管可不可能,既然只有怖婴能让玄清道长恢复如初,那就先找到怖婴再说。
那股鬼气还是窝在墙角不动,胡为民过去踢了它一脚,鬼气也只是再往旁边挪了挪。
雪溶云说:
“看来那恶鬼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长,我们再等等,看它还会去哪里。”
我说:
“怖婴在前院吸了活人阳气,这鬼气肯定会去前院。”
果然,那股鬼气很快又从密室里蜿蜒出来,一路到了前院。
我以为那股鬼气会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,毕竟怖婴是在这里吸了白云观所有弟子的阳气,它需要时间。
可是没想到那股鬼气根本没有在前院停留,而是直接从观门里出去了。
我和胡为民还有雪溶云追出观门外,发现那股鬼气正在往去京城的路上蜿蜒。
那股鬼气在路上走的很慢,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它。雪溶云仔细问了我和羽洛公主回京城那天的情况,说道:
“看来那恶鬼已经能化成人形了,它的鬼气走的这么慢,一是那恶鬼才化人形,不习惯走路。而且它前面有护卫们的马队,它走不快。”
我看着那股慢悠悠往前蜿蜒的鬼气,摇了摇头:
“不对,我们出来没多久就骑马赶路了,可是这股鬼气还是走的这样慢。”
雪溶云奇怪地看了我一眼:
“怖婴化成人形,肯定不是你们认识的人。你们骑马赶路,会给一个陌生人也准备一匹马吗?如果不准备,那它刚学人走路,再加上是步行,怎么可能不慢?”
雪溶云说的有理有据,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犯傻了。
我还是收不回心神,玄清道长和棺材都在我的怀里,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玄清道长恢复如初。
那股鬼气还在慢慢前行,可是我哪里有耐心去这样等它?我催促雪溶云,问她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,可以直接找到怖婴。
雪溶云略一沉吟,便单手手心朝上,然后轻轻一晃,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就出现在她手中。
雪溶云把水珠慢慢滴到那股鬼气上,只见那股鬼气迅速被水珠收入其中,然后就凝结成一个黑色的小点。
胡为民看的眼睛都直了:
“晴天朗日的,她手里怎么有水?”
我还没来得及张嘴,胡为民又自己说道:
“会不会是地下河里泡的太久了,所以随便抖一下都是水?”
我本来心情不好,结果被胡为民的奇思妙想给逗笑了:
“你成天在太阳底下晒,也没见你手一伸就是火。”
胡为民见我好不容易有了个笑脸,也笑了:
“我要是有那本事,以后见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鬼,我就直接用火烧,还省的我画符了。”
我这边和胡为民说话,雪溶云已经把地上的水珠拿在了手里。
胡为民又看的惊着了:
“老天,皇后娘娘拿的肯定不是水珠,哪有水珠掉在地上还能拿起来的?”
胡为民这句话说的很大声,他想雪溶云听见了,肯定会给他说个所以然。结果雪溶云的注意力全在那颗水珠上,只看了一眼就说:
“那恶鬼进了蒋莽的将军府。”
说实话,怖婴进将军府,其实在我的预料之中。
倒不是说我有多么料事如神,而是怀平王提醒过我,说蒋莽这边出事,怖婴却那边现身,让我小心他们之间有关系,这才让我多想了一层。